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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智论坛第26期主题讲座回顾:黄晨曦博士“礼制与政治中的北镇与岳镇海渎祭祀”
发布人:孟星星  发布时间:2022-12-29   浏览次数:10

1125日下午1430分至1630分,爱智论坛主题讲座地26期、暨校庆学术活动月哲学学院学术活动第16场、中国哲学与安徽思想家研究中心系列讲座第2场,在我校龙河校区逸夫图书馆第二会议室顺利举办。本期讲座由我院青年教师黄晨曦博士主讲,题目为“龙兴广宁:礼制与政治中的北镇与岳镇海渎祭祀”。我院史向前教授主持了讲座,我院丁常春教授和杨本华博士参与与谈,学院部分师生以及相关文史哲爱好者现场和线上参与了讲座。

 


 

讲座开始前,史向前教授首先介绍了爱智论坛及中国哲学与安徽思想家研究中心,随后介绍了参与与谈的丁常春教授和杨本华博士,最后介绍了本期主讲人黄晨曦博士与讲座主题。

 

讲座开始,黄晨曦博士首先简要介绍了“拔地入云:佛教与东亚宗教研究”这一为期7年的国际合作学术研究项目,项目以东亚宗教为研究对象,囊括了学术研究、田野调查、数据库建设、学术研讨会和学术出版等多方面内容。黄晨曦博士所参加的研究团队是“2.1真实性与权威性”,主题为“中国传统国家山川祭祀体系——岳镇海渎”。该团队二十余名成员前后三年依次奔赴河南济源的济渎庙、山东临朐的东镇庙以及辽宁北镇的北镇庙进行田野调查和访碑,重新制作了当地遗留的石刻文献的照片和数据,并进行了相关研究。研究成果将于不久的将来以中英文论文集的形式分别在海内外发行。



 

本次讲座分为前后两大部分。第一部分梳理并介绍了中国传统国家祭祀中的岳、镇、海、渎祭祀系统的源流和演变。第二部分详细介绍了北镇祭祀的历史发展,并探讨了北镇在国家祭祀体系中的特殊性,揭示了北镇与少数民族政权的历史纠葛。

 

中国的岳镇海渎国家祭祀体系分为五岳(东岳泰山、南岳衡山、西岳华山、北岳恒山、中岳嵩山),五镇(东镇沂山、南镇会稽山、西镇吴山、北镇医巫闾山、中镇霍山),四海(东海、南海、西海、北海),四渎(江渎、河渎、淮渎、济渎)。目前除五岳庙都获得良好保存外,只有东镇庙、北镇庙、济渎庙和南海神庙还或多或少保存了古代建筑和石碑。

 

五岳四渎祭祀可能发端于先秦时期,但是尚未形成体系。到了汉武帝时期,正式形成了五岳四渎的祭祀体系。而四海和五镇祭祀的形成则更晚。到了隋唐时期,岳镇海渎祭祀首次进行整合,形成常制。在北宋初年,五岳五镇四海四渎形成完整的祭祀体系并以国家身份对其进行统一祭祀和加封。此后元明清历朝历代都沿用此体系。

 

讲座的第二部分介绍了北镇的源流及其与少数民族政权合法性的关系。北镇医巫闾山位于辽宁北镇市,是安定、镇服一方的重大名山。由于其地处东北地区,是北方少数民族活动的区域,因此始终受到北方少数民族政权的重视。讲座梳理了从南北朝到辽金时期的北镇祭祀,并重点讨论了元明清三个时代的北镇与少数民族政权关系。



 

元成宗铁穆尔成为首位在事实上成功地同时举行五镇册封和祭祀的帝王。北镇更是在元末成为“国家根本元气之地”,并成为五镇之首。尽管东北并非蒙元的发源地,但是其地理位置极其重要,是护卫首都的天然屏障之一,也是其权力最为稳固的大后方。

 

明朝虽然仍奉北镇为五镇之首,但是降低了它在政治上的特殊意义,并强调其特殊的军事意义。北镇地区不设行省,直接设立军事机构辽东都指挥使司。因此北镇庙所有明代石碑的祭祀官员都是清一色的军队要职。明朝前后对北镇庙进行了至少六次修缮。

 

清朝则视北镇为满清的民族起源和发祥之地。北镇成为清帝东巡祭祖的必经之地。从康熙到道光,清帝先后11次东巡,全都途径北镇进行祭祀。在康熙的描述中,他将北镇医巫闾山比喻为周朝的发源地丰镐,以明君自比,并认为此地的“郁葱佳气”是王气。雍正则以自己代替康熙东巡祭祖并祭祀北镇为自己继位正当性的最有力证据。乾隆则先后四次祭祖,在北镇留下了抒发个人情怀的数十首诗歌。

 

黄晨曦博士的研究利用了北镇庙中现存的大量碑文。这些碑文目前受重视的程度还不够,它们足以补缺正史中的不足。医巫闾山之所以受到重视,与三个方面要素有关:一是它作为多个北方民族的起源和发祥地;二是它重要的军事意义;三是它作为周礼所代表的“正统”天下体系中的重要一环,是少数民族必然要接受的理论,否则就会被视为异端。

 

少数民族在天下体系中,利用北镇,巧妙地消解了自身被敌对的地位。将自己从华夏中心主义被敌对的一方,变成被天下体系守护的一方。而少数民族政权自身的表态固然重要,但是汉族官员的态度则更为重要。而汉族官员对少数民族政权的支持态度,我们只能从现存的碑文中明确读到。

 



在交流环节,丁常春教授提出了成都的江渎庙虽然不复存在,但是石碑仍然被保留,是值得挖掘的历史文献。有同学提出应当为这些祭祀遗址和文物建立数据库,而这一直以来都是“拔地入云”项目的初衷。还有同学提问国家祭祀中是否也具有真诚的宗教情感问题,黄博士认为国家祭祀的政治性远远大于其宗教性,因此是否有如其他制度化宗教那般的真诚的宗教情感,并不是国家祭祀首要考虑的问题。而儒家则早已给出答案:“祭神如神在。”

 

在主讲人与在线提问的师友交流讨论后,主持人史向前教授进行了讲座总结,讲座圆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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